□江门日报记者 毕松杰 通讯员 高峰
我市作为全国首批市域社会治理现代化试点城市之一,近年来积极探索实践,率先推进广东省数字政府市域社会治理“一网统管”,聚焦网格服务管理,划分2954个网格,实现社区、农村、园区、海域全覆盖,形成了较丰富的网格服务管理经验,总结上升为地方性法规的条件基本成熟,具有可行性。
今年3月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立法法》赋予设区的市在基层治理方面享有地方立法权。为贯彻落实中央和省委关于加强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部署要求,今年初我市正式启动相关立法起草工作,研究制定符合我市实际、行之有效的条例,进一步加强和规范网格服务管理。
9月6日,市十六届人大常委会第十六次会议审议《江门市社会治理智慧网格服务管理条例(草案)》(以下简称《条例》),听取了市司法局的提请报告、有关情况说明以及市人大常委会监察和司法工委的初审意见,初审通过《条例》。与会人员围绕提高此次立法的针对性、科学性、实用性等展开深入讨论,强调要紧扣“智慧”和“服务”两大主题,夯实平安江门、法治江门建设基础,助力江门打造国家市域社会治理现代化标杆城市。
加大调查研究力度
找准立法“小切口”
网格连着千家万户,承载着民生温度。做好《条例》立法工作,能够为推动基层“小”网格撬动社会“大”治理打下坚实的法制基础。
“我们要认清现在基层治理网格工作的新形势、新要求,仔细研究围绕社会治理智慧网格服务管理立法的边界和范围,进一步加大调查研究力度,多学习借鉴先进地区的立法经验,找准适合江门的‘小切口’,结合自身实际学以致用,为开门立法、科学立法提供有用依据,确保《条例》可操作、可执行、能落地。”市人大常委会党组副书记、副主任易中强说。
透彻摸底,立法才更有底气。“我觉得首先要摸清目前江门社会治理网格化工作的现状,比如目前网格的划定规则是否合理、网格事件的处理是否顺畅、网格员队伍是否稳定等,弄清目前存在的短板和问题,在下一次提审的时候作为参考资料,以问题为导向,提高立法的目的性和针对性,提高立法质效。”市人大常委会委员、副秘书长谈达威说。
“《条例》不应该局限于平安的层面,单纯地考虑治安治理的问题,而是要以人民为中心,强调如何积极构建共建共治共享的基层社会治理格局,这样才能建设更高水平的法治江门、平安江门。”市人大代表、广东良匠律师事务所主任李静染还认为,江门作为中国侨都,在网格工作中必然会碰到涉侨领域事项,我市应该在立法中加入彰显江门地方特色的立法内容,打造独有的智慧网格化品牌。
《条例》名称中“智慧”二字,是此次立法的亮点,也是难点。市人大常委会委员、江门市第一中学副校长陈子乐认为,智慧应是一种关于学习、创新、道德判断、情感等方面的能力。《条例》中的“智慧”主要体现在互联互通、信息共享、数据传输等方面,主要是利用信息化手段协助做好有关网格工作,要真正做到“智慧”,还需要有更专业的内容。
市人大常委会秘书长杨健平认为,村“两委”干部往往兼任着网格员身份,同时也是基层网格工作的主要力量,但网格员作为与村委不同的隶属体系,网格管理和村委管理两者的关系应该如何处理,专业的网格化治理体系如何与乡村治理体系有机融合是值得重视的问题。
重视队伍建设
提高网格员待遇
我市网格工作在实践中,还存在网格事务繁杂不清晰、处理流程不够优化,职能部门信息共享不足,网格员队伍不稳定、保障措施不到位,网格服务管理发展不平衡等问题。
“去年,我们以明察暗访的形式到各地调研我市基层治理网格工作,发现很多地方都已按照规定配备了网格员队伍和网格装备,但部分网格员回答不上自己的具体职责。因此,我建议在草案当中增加加强网格员入职培训、提升网格员业务能力、适当考虑执行网格员需通过专职考试持证上岗等内容。”市人大常委会委员、副秘书长卢国壮说。
“《条例》将网格员划分为专职网格员、兼职网格员、专业网格员,专职网格员和专业网格员名称上过于相似,老百姓不容易理解也容易混淆,我建议把专业网格员改为网格督导员,既避免字眼上的相似,也能让老百姓更好理解这类网格员的主要工作特性。”市人大常委会委员、教科文卫工委主任唐加立说。
市人大常委会委员、农村农业工委主任胡亦邦认为,网格员在近几年社会治理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网格员工作量和待遇却不成正比,导致队伍流动性大,存在很多实际问题。建议《条例》在经费保障中,增加把涉及网格员的经费纳入财政预算的内容,提高网格员待遇。市人大常委会委员、选联任工委主任赵群笑也关注到网格员待遇问题,她表示,目前大部分网格员都是合同工,建议适当拿出一些事业编制名额,在网格员队伍里定向投放,打通向上发展渠道,激发网格员工作热情。
网格员的规范化管理是网格工作能否赢取民心的关键。“既然有了网格员的正面工作清单,就应有负面工作清单。建议增加网格员在网格化服务管理中不得有以下行为:泄露国家秘密、商业秘密或者个人隐私;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或他人谋取私利;在工作中弄虚作假,推诿拖延;态度恶劣、行为粗暴或者故意刁难服务管理对象;其他违纪违法行为。”市人大常委会委员、社会建设委副主任委员张江然说。